白傲殇

不甘心啊

《自述》

这里是我的。

那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写毛桃了,以后不写了。

以前的文不会删,我也会一直在。

毛桃/逃逸联文活动站:

第十九发:暂无名

惊喜不断。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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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


  你好,我叫毛不易,我是一名性单恋患者。


  可能你并不知道性单恋是什么,简单来说呢,就是我可以有喜欢的人,我可以爱上他,但是他不能喜欢我,我无法进入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当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刻意的推远他,直到他明确的表示过绝对不会跟我跟我发生朋友外的任何关系。


   每当这时,爱而不得的痛苦和不知为何产生的快感就会从我的心头溢出来,得到的是一种怪异的满足,我病态的享受着心碎。


   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但我一直称它为病,然后再讲自己是一个患者,这样就可以尽力的说服自己,这并不是我自身的原因。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不仅是个性单恋患者,我还是个同性恋。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为了这两个身份操碎了心,但是其实我挺感谢它们的,因为它确实是让我结识了很多好兄弟,男女都有的那种。


  我嘴上经常说着“我爱你宝贝”或者是“爱你亲爱的”,他们每次听到总是会略显轻佻的回我一句“我也是”,这并不是什么渣男渣女之间的恶心对话,而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不要相信我口中的“我爱你”,千万不要相信。


   因为我如果喜欢你,我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我本来以为我的后半辈子就要这样过去了,伴随这孤独与悲凉,但是他却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我就如一个顺舟顺水的虚伪将军,被他打的猝不及防。


   他叫廖俊涛,他是一个创作歌手,一个在当时没有任何名气的小众原创歌手。


   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是在某个音乐访谈节目上或者是某个选秀大赛,是在一家清吧的歌台上,他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是衬衫还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裤子,头上带着一顶渔夫帽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凳子上轻轻的哼唱着他自己的歌。


   我点了一杯果酒后坐在台下听他唱,当轻飘飘的音符一下一下的砸进我心里是我就知道了,我好像爱上他了。


  这种俗气的一见钟情是不是感觉很狗血,我也这么觉得。


   我并不想去认识他,我甚至想让我们俩向两条平行线一样,永不相交,因为只要这样,我便可以长长久久的爱他。


   但是老天爷似乎总是想给我这个悲惨的人一些奖励,当我第三次在同一个时间点,点着同一种果酒,坐在同一个位置听他唱歌时,他提着吉他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走过来的身影和他脸上的笑容,我的心态彻底崩溃,我明白一旦有了交集后我要做的事是多么的可恨,但是人趋利的本性却又让我带着期望,心里像是有颗被烈火包住的蜜糖。


   我脸上带上了笑容,同时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那段时间,我们俩一拍即合,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他给我听他的新歌,跟我分享他的生活琐事,他将他的一切不知不觉的渗到了我的命里。


  其实,我认识他的第二天就决定要把他隔离在我的生活外,但是他就像是最黑暗处的一抹柔光,让我怎么也阻挡不住,于是这个计划推迟了一天又一天。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快乐到我想忘记我这个特殊的病,但是一天早上,当我面对他给我发过来的早安消息不再如以前那般心动时,我就必须面对现实了。


  我将手机关机,但是却不自觉的登上了电脑上的社交软件,他不停的给我发送消息,频率几乎抵得上实时直播,我蜷缩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未读消息”的红点不断闪动累加,像是有一条带刺的藤蔓缠绕在了我的心上,吸食着我的鲜血,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花。


  第二天早上他来找我了,拿着一箱行李和满身的倦意,他没有怪我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他站在门前兴奋的抓住我的手臂,他告诉先是告诉我他很担心我,然后又告诉我有一个即将大火的选秀节目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够去参加比赛,今天就要走了,现在来找他告别。


  我当时记得他眼睛里的希望和光,我知道廖俊涛的实力,如果他去,他一定可以脱离这平庸的生活,同时也脱离我的生活,我的自私心冒了一点头,我其实想挽留他,但我最后还是咬着牙把他推到了门外。


   他在走之前拉着行李箱盯着地面,许久,他抬起了头,他对我说“我爱你”,我没有回应快速的关上了门,我不知是闷在心口的恶心感还是内疚,我捂住了嘴,颇为冷静的靠着门,直到轱辘滚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我后来去看了那档节目,在刚开始的一屋人中我很快就认出了他,他还是那个样子,抱着吉他哼着歌,他很顺利的通过了比赛拿到了第一。


  比赛期间,只要一碰到手机他就会给我发消息,前期只是文字,后面渐渐都变成了越来越长的语音,都是些生活琐事,我会挨个看,但是从来不会回复,因为我每回一条,对他的喜欢和爱就会减一分。


   比赛中我隔着电视屏幕听他唱着一首首歌。


   距离感和不可及感让我感觉刚刚好。


   后来他大火,每条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是谁,每个地方都是他的歌,他刚开始还是会给我发消息,甚至给我大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有接,我在用冰霜把自己隔起来。


   最终,我还是把他推远了,那天下午,他给我发了一段视频,应该是刚从舞台上下来,脸上还有淡妆,他满脸的疲惫,我忍不住的用手划过屏幕又触电似的收回来,他带着我回忆了我们的过往,又给我讲了一下他的现在,最后他笑着跟镜头说“再见咯”,从哪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我喜欢看他在舞台上的不真实感。


   我爱他,但是我碰不到他。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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